【赫海】Hate or Love04完结
终于写完了（再发一遍！刚刚屏蔽我了啊啊啊
10.
凌晨的夜晚，暴雨倾盆。
他们凝视着彼此，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早已拉开序幕。率先发起攻击的永远都是李东海——他明白先发制人的好处，能够第一时间掌握到话语的主导权，但这也得益于李赫宰从不屑于去争当那个率先开口的人。
李赫宰总是很自信，他从不觉得自己会输——这表现在任何方面。就算暂时落入下风，但最终他还是会扳回大局，赢得胜利。沉稳的神态下总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当李东海和他站在一条线的时候，他总是为这样的李赫宰而感到心动；可当彼此相对时，他却不由自主产生了厌恶。
李东海又道出了那句讲过无数遍的话，“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如此自信的人，”他说，“你的自信究竟从哪来的？”
“所有。”李赫宰回答他，“所有我能利用到的一切，都是我的资本。只要用的好，总不会输的太惨。”
“很好。”李东海笑了，他就知道李赫宰会这么说，“从小到大你就这是这样令人骄傲又讨厌，你记不记得你在什么地方输过？”
李赫宰想了想，语气带上几分不确信，“几次考试？但那人下一次分数都被我赶超了。”
“竞选失败了一次，但第二年成功了。”
他表情显得艰难，好像李东海给他出了个难题，让他不得不绞尽脑汁进行回忆。
“你还输给了我。”李东海平静地开口，“那个时候你亲口说的。”
李赫宰抬起了眼，目光转而一变，深沉融入了夜的黑暗。
“ ‘李东海，你很厉害，我输给你了。你会讨妈妈喜欢又怎么样？别忘了我才是亲生的！’还记得这个吗？”李东海用轻快的语调戏谑道，嘴角略微上扬，仿佛讲述的幼稚话语与自己毫无干系。
李赫宰脸沉了下去，“我承认，那个时候我就是个不懂事的混账。”他语气冷冽，沉默了一会儿却转而放软，“如果你看不惯我这‘太过自信’的模样，在你面前每天说一遍‘输给你了’又何妨？”
虽然李东海并不是这个意思，但他听后突然觉得……这样好像也不错？
让那么骄傲的李赫宰每天都跟自己说一遍他输了，实为有趣。
“别拿你这一套来哄我。”李东海嘴上这么说，表情却缓和了不少，“你怎么就不承认呢，你从小时候到现在，其实一直讨厌我？”
“你真的很自私，是一个领土意识极强的人，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分享了一半，让你太不舒服了。还记得爸妈总夸你上高中后就懂事了吗？我比谁都要了解你呀，哪里是懂事，只不过把恨隐藏在心里了罢了！”
李赫宰从被子里伸出了手，抬起来了一会儿，却无力放下，听着李东海逐渐高昂的语调，继续沉默。
“我那个时候就开始想，你真是个聪明人啊！为了不留痕迹，等我成年后把我赶得远远的，你得在父母面前装成个懂事的孩子，好暗地里实施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到时候撇清关系——可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呢？”李东海笑出了声，讽刺地说，“当我发现自己居然喜欢上你的时候，我就觉得我已经输了。如果你以后对我做些什么事情，我估计都会心甘情愿的接受，毕竟谁叫我傻呢？”
“那个时候你那么恨我，原来是觉得我通过那种方式报复你，可你因为喜欢我而毫无办法是吗？”李赫宰突然开口。
“如果你隐藏的再好一点，我可能定是这么觉得了。”李东海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从我上高中后，你就变的太温柔了，所以到那次发生后我一度认为：你这样报复我，花时间让我爱上你后再对我做这种事情，然后用你一贯的温柔对我道歉，装作无事发生——明知我无法做到！而且我也不能跟爸妈开口说实话，只能自己离开，而真正的原因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多么高明！”
“可你后来发现自己错了。”李赫宰声音极轻，“你发现我是真的爱你。”
“是啊。”李东海叹气，苦笑起来，“那两年，我在你欺骗我和真的爱我这两者中不断徘徊，躲你躲得太累了，相信你又怕自己失望，怀疑你却怕自己错过了爱……”
“如果你不爱我，应该是无所谓的模样，应该巴不得我赶紧离开……可你过得好像比我还难过，而且很痛苦，每次看到我，悲伤都从你眼睛里溢出来了……”
李赫宰鼻头一酸，那段痛苦的记忆又涌上心头。
“我真的从未觉得你会这么想我……”李赫宰的声音带上了几分颤抖，他的心脏被李东海道出的事实残忍地刮的鲜血淋漓，这让他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自己曾经幼稚的举动给面前的男人竟然造成了如此巨大的、无法挽回的伤害，“我只是觉得你恨我上了你这个事情，仅此而已，甚至后面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你也从来没说……”
“因为我知道我们两个不可能长久。”李东海平静地说，“有太多被故意无视的隔阂，它们终有一天都会爆发。”
“你觉得我从小讨厌你，你觉得我恨你抢了我的东西……我无法反驳。”李赫宰透过黑暗看着他，眼里涌上了一层朦胧，“但你从未知道我真正……我最恨的是你怎么会……这么懂事。”
他的声音漫上了几分悲伤，开始哽咽。
“我这么欺负你，你从来都不告状，每次都是实在忍不住眼泪，哭了才被妈发现。”李赫宰伸出手，轻摸着李东海的头——他终于开始道出了那些本以为一辈子都没机会说出口的心底话，“我一直好希望你有一天能够开口让我不要再这样了，可你从来都没有。我变本加厉地摔坏你那么心爱的东西，你也只是哭，为什么不站起来反抗我？”
“为什么不说一句‘不要再欺负我了’？为什么不去找爸妈告状？”他的声音听起来难过极了。
李东海呆滞住了。
过了好久都无人说话，空气安静极了。打破静止画面的是李东海的无声泪水，开始逐一滑过他的面容，如清泉涌流。
“我哪里敢反抗你？”他最后嘶哑地开口，他太讨厌这种令他出乎意料，直击心灵的事实了，“我本来就是养子，你讨厌我，我除了忍着，哪里敢告状？”
李赫宰看着他流泪，心一抽一抽的疼，但还是继续说下去，“我从来不是真正的恨你……从最初的不适应到后面的真正接纳，你也许不信，但其实只用了几个月而已。”他看见李东海闭上了眼，“就算偶尔因为欺负你而受到妈的责骂，会抱怨‘这个小孩为什么要来我们家’，可是一想想你平时乖巧懂事到让人心疼，我对你这般欺负，你却还对我这么好，就控制不住满心的疼惜啊……”
李东海哽咽了一声，拿手狠狠地往他手臂上打了一拳，吼道，“够了，闭嘴！”
李赫宰反手握住他的手臂，看着他努力地挣扎，却最终放弃，流着泪狠咬嘴唇小声地哭——李赫宰的心脏都快裂了。
他深吸气努力让声音平静下来，“你从来都不知道……我从小就太喜欢你了，谁不喜欢这样白白净净长得漂亮又可爱的小孩呢？有几次说出那些混账的话，过后我都快恨死自己了。看你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我就一直懦弱地站在门缝里看，心特别疼，但没有勇气上前去安慰……”
“这些话我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的性格是不会把真正的心底话讲出来的，可是东海，我现在对你已经没有秘密了。”李赫宰视线被泪水打的模糊，“上高中后觉得自己喜欢你就不应该这么对你，才变得让爸妈觉得懂事了起来，其实是成熟了，不再像小男生总爱欺负自己喜欢的人了呀……”
李东海听着他温柔至极的话语，心脏猛烈地跳动，里面尽是独属于他的难过和李赫宰的温暖。
“上大学后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感情，等你长大。后来感觉你也喜欢我，可却充满了戒备与不信任。”
“我完全能理解——我一直后悔小时候那些过分的行为，我知道它们对你造成了很多伤害，东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这是迟到了二十三年的道歉。
李东海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可他不得不接受，他宁愿李赫宰说的都是谎话——可他知道李赫宰从不骗他。
这个事实被李赫宰道了出口，让他觉得自己坚持了二十几年的情感：愧疚、惧怕、怀疑、憎恶和自卑都变得可笑荒谬。
“我爱你。”他听见李赫宰又说，“我从来都爱着你，无论是二十几年前还是现在，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相信我。”李赫宰握住了他的手，吻上了他的唇。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知道你需要花一些时间去接受它们，可东海，我们没有下次像这样的机会了，我还想告诉你……”
“我不想听……”李东海小声地呜咽着。
李赫宰抱着他，缓缓地拍着他的背，“不，你必须听。”
“我早就向爸妈……出/柜了。”
李东海眼前一黑。
这句话比刚才打破他二十几年的认知更加不可思议。他用力推开李赫宰，“……你说什么？”
“我太愧疚了，对不起，那个时候我无法原谅自己……六年前那次过年，你几天后离开，母亲问我，我就向他们坦白了一切……”
“你说了什么？”李东海向前踹了他一脚，“你说你上了我？酒醒了感到愧疚，然后发现自己喜欢男的？”
李赫宰被他踢得嘶了一声，“我全部都说了，最重要的是我告诉他们我爱你，从小到大就爱你，爱了很久很久，而且我这辈子也只会爱你一个人。”
“还说想和你在一起，想对你负责，想把你追到手后和你……结婚。”
接下来是这个夜晚第三次死一样的寂静。
李赫宰常常让李东海感到惊讶，可今天是他第一次被李赫宰震惊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这些背后他所不知道的秘密在悄悄地颠覆着他二十六年来看似安安静静的人生。
他甚至无法用自己的力量改变它们的走向，因为他从来就不知道这些事情竟然已经发生了。
我怎么回事？为什么这种时候听到这种事情，脑子里第一反应除了震惊，居然全是“不愧是李赫宰”“李赫宰实在是太了不起了”？我有病吗？我竟然爱李赫宰爱到这种程度吗？？
李东海想杀了自己。
“瞧瞧你个没出息的小媳妇的样。”他唾弃道，拍了拍自己的脸，还把心底话不小心说出了口，打破了寂静。
李赫宰眼神一滞。
李东海慌了，“呸！我什么都没说！”
“ ‘瞧瞧你个没出息的小媳妇的样‘，还拍自己的脸，想什么呢？说了结婚，马上就想当我媳妇啦？”李赫宰笑出声，“你想去结婚，咱们明天回家出/柜，后天去夏威夷领证。”
李东海：？？？？？
你怎么脑补这么多呢？？？还没求婚怎么就去结婚了？？等等，我还不是你男朋友吧？？我们两年前不是分手了吗？？
因为太多槽点，导致他的语言系统处于瘫痪状态，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李东海感觉他的心因为受到了太多刺激而格外疲倦，他闭上眼已经不想开口了，可还是被李赫宰的温柔给紧紧地包围——这个人在这个晚上说的一切话语，怎么都这么让人心动。他的心因为李赫宰说去结婚而快速跳动，几欲蹦出；也因为他说出的令人不可置信的事实而震惊，继而感到无比温暖和感动。
还有难过——难过是因为……如果早就知道这一切，他们就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他们，本该从小就开始一起幸福的啊。
虽然晚了很多年，可是还来得及。
就像李东海的心就算再累，还是没有停下爱李赫宰这件事情。
“是六年前吗？”他最后轻声地问。
“六年前，我就如此爱你，现在每天都比前一天更加爱你。”李赫宰轻抚着他的头，“爸妈那个时候对我非常失望，因为我做的混账事情。可当我说出真正爱你，想对你负责一辈子的时候，他们看起来虽然难过，但却认可我的做法。”
“妈妈……肯定很难过吧，她以前总是希望你以后带个漂亮女孩回家。”李东海垂下眼。
“世界上哪有比你更好看的？你真的是最漂亮的那一个……”李赫宰凑近他的脸，“多么美的眼睛啊……我带你回去，除了性别不一样，哪一点不符合？”
李东海却显得更低落了，“爸妈……怎么会接受你喜欢男人这个事情？”
“妈妈哭了好久，爸也红了眼……可你知道他一向尊重我。”李赫宰露出一丝脆弱的笑容，“他们因为我，而对你感到无比抱歉……就算我没和他们出柜，你只要说一句你爱我，他们也会把我立刻送给你……他们最对不起的是你啊。”
“不，被养育这么多年，还把他们的亲儿子掰弯了，我才是最对不起他们的。”李东海眼圈又红了，李赫宰却笑出了声。
“那真是太好了。”李赫宰突然坐起来。此时外面天已经泛起灰白，微光散在他棱角分明的的下颚线上，侧脸线条锋利又柔和。
他望着天空，然后抚下身子跟李东海对视，眼睛里全是光，“那样我们永远都无法分开了。”
李东海听懂了他的话。
“他真的好自私，好讨厌。”李东海这次忍不住笑着想，“看吧，又可以因为我的愧疚和爱而把我狠狠地绑在身边，打算绑一辈子了。”
“但可惜的是——我愿意呀。”
李东海主动亲上他的唇。
他们缠绵直至天明，互相依偎直至晨曦，而后灿烂阳光进入李东海璀璨的眼，让李赫宰觉得如钻石般闪耀。
“该……”
11.
他们牵着手进的家门。
站在别墅门口，用钥匙开门前，李东海最后问了他一句，“恨我吗？”
“我说了那是意外。”李赫宰知道他问什么，扭头亲了亲他的脸颊，认真回答，“爱多于恨，又恨又爱。”
李东海一笑，貌美不似凡人。
他们的母亲从楼梯上下来，看着两个人牵着手进来，表情变得复杂了起来，眼神波动，但最终化为了无奈和微笑。
“赫宰，六年了，终于做到了呀。”母亲的语气有些责怪，然后一如既往地牵起李东海，看着他笑眯眯道，“这次可不是我儿子了呀，是儿媳妇。”
李东海眼圈立刻红了，一下子“噗通”跪下，“妈……”
李赫宰和他一起跪下。
母亲的手握地紧紧的，“好孩子，你不需要跟我们道歉，别愧疚，爱是改变不了的事情……只是答应妈妈，向家里出/柜以后，小打小闹没问题，再也别出大事了……”她哽咽，“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心头肉啊，都是我的儿子，别再受伤呀……”
父亲这个时候下楼了，慢慢地走到他们身边，把他俩拉了起来。李赫宰握住他的手，抬起红通通的双眼，“爸……”
“好好过日子，记得每周来吃饭，少吵架少打架，别再出事，想要孩子的话找代孕……”李成勋拍了拍两个人的肩膀，絮絮叨叨地往餐厅走去。
李东海和李赫宰都愣住了，而他们的母亲破涕为笑。
“去吃饭吧。”她温柔地拉起两个儿子的手，往餐厅走去。
这是李东海过得最美好、最温暖、最舒适的一天。
晚上寥寥星辰点缀夜空，他们双双躺在顶楼的躺椅上，手拿啤酒畅饮（只是李赫宰），慵懒极了。
“喂。”李赫宰突然叫他，拿脚踢了踢他的椅子，“笨蛋，笨死了，别喝那么多呀！你都快睡着了。”
李东海只喝了三分之一罐就已经开始犯迷糊了，“谁叫你，让我陪你上楼看什么破星星！”
“东海。”
“咋了？”
李赫宰的语气突然变得真挚，“你恨我吗？”
李东海转头，清醒了一点，“我从来没有真正恨过你……我恨你，恨得是你太了解我，太会抓住我的弱点——其实这是废话，因为你就是我的弱点。”
李赫宰站起身，从两张躺椅的桌下拿出了一簇满天星，转向他，“我知道了，看来你爱死我了，可不如继续恨我，怎么样？”
“有猫饼。”李东海盯着他手里的花，字音开始跑调，“哪来的花？”
“你会恨我的，这样咱俩就公平了——你爱我我爱你，你恨我我恨你……”
“你他妈到底在说啥？”
然后他看见李赫宰单膝跪下，从兜里掏出戒指盒，打开，一枚闪闪发光，设计过于精妙美丽的钻戒出现在眼前，“我不想跟着套路走，我们两个的关系本来就和一般情侣不一样……哦对了我们现在还不是情侣，只是出/柜了而已……”
“向家里出/柜了就算默认在一起吧……”李东海提醒他。
“这样也行。”李赫宰点点头，“那我继续说……我没有什么准备的情话，幸好今天有星星，不然这婚也没发求了……想在星星底下求婚是因为你的眼睛像星星，花是满天星也是这个原因，没什么特别的。还有就是，我爱你，这是我们都知道的事实，然后，嫁给我怎么样？”
李东海沉默了。
“很好，李赫宰。”他抿了抿嘴唇，有些咬牙切齿地开口，“你的求婚，很好，家里楼顶上，一束破花，两句破台词，很好。好，好，你真聪明，我开始恨你了。”
李赫宰笑的牙龈都露了出来，“我就知道，一个这么浪漫的人绝对无法接受这么不浪漫的求婚，所以你愿意嫁给我吗？”
李东海自己伸手拿起钻戒仔细观赏，看着极其精巧的构造赞叹不已，戒指里面刻了两个人的名字，“李东海＆李赫宰”。
“当然是……愿意娶了你呀！”
“……你开心就好。”李赫宰点点头，给他温柔地戴上戒指。
李东海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后摸了摸衣兜，“真是太巧了。”他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也掏出了个戒指盒，“我也有个婚，不知当不当求。”
李赫宰瞪大眼睛。
李东海蹦起身，按着他坐下，单膝跪地在他面前，笑得欢乐，“李赫宰同志，我也啥都没准备，咱们唯一可知道的事实就是我爱你，不知你愿不愿意嫁我？看，我这戒指，不比你的差，这钻，可是……”
李赫宰拿起戒指。
世上默契也不过于此了，里面刻的字是“李赫宰＆李东海”。
李赫宰哈哈笑起来，泪水漫上眼眶，忍不住大颗滴下，“我愿意，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先哭的居然是李赫宰。李东海笑着望向他，眼里的温柔如凶猛海啸般将名为李赫宰的大陆全部吞没，然后多余的浪也化作了咸水，缓缓淌下。
两个人都看着对方不停笑着，泪也不断流着，手上带着为对方买的大钻戒。李东海扑进李赫宰的怀里，十指紧紧相扣，他们就这样两个人在一个躺椅上抱在一块儿——累了就相互依偎，天长地久也不过如此。
“明天，明天就去结婚，去夏威夷领证。”
“好。”
“那一会儿去买机票。”
“买啥机票啊，开爸的私人飞机去好了。”
“啧啧……富二代小败类。”
“结婚礼物就要一台私人飞机好了？”
“你自己又不是买不起？”
“那我下楼和爸说一声，明天……”
“回来。”
“干嘛？”
“亲亲我才可以走。”
“又露出这个表情……真是个诱人的……小笨蛋。”
END.
12.
“你的戒指……什么时候买的？”夏威夷的晚上，在他们云雨过后，李东海在他耳边呢喃。
“亲爱的……”李赫宰伸手揉捏着他的腰臀，“是去了美国之后的一个月就定制了。”
李东海舔了舔他的耳廓，眯着眼睛笑了，“我比你早哦。送你去机场的那一天我就回去定做了。”
李赫宰手一滞，“……你看懂那天我说的话了？”
“要等我，要等我。”李东海伸出双臂搂紧他，“还说两遍。”
李赫宰眼角有些湿润，“看你傻傻地站在那儿，我一直以为你没看懂。”
“不过还是……谢谢你等我。”
“谢谢你回来嫁给我。”
“……你开心就好。”
（5里面那个歌手是云哥（正文没有姓名后记一定要有）
